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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凌一听，立马一怔，言语多有吞吐，“爹，您，您怎么知道的。”
陈启亮抬头看向陈凌，无奈言道:“为父又不是老眼昏花，早在海岛为父便瞧出了端倪，后无意中看见你小妹将一玉珏视若珍宝，为父便也知晓了两三分。”
陈凌听罢，紧忙伏地而跪，负拳而道:“本不该欺瞒爹，只是当日的确事发突然，六殿下为救小妹，方才向儿子表明身份，儿子也不希望小妹卷入皇家纷争，只是……”
陈凌欲言又止间，陈启亮扶额言道:“罢了，这不是你的错，起来吧。”
待陈凌起身，陈启亮指了指对过的位子，他便走过去坐了下来，踟蹰间不由道明自己所想，“儿子去寻了六殿下，请他派人去寻小妹的下落，六殿下心性纯明，又待小妹不一般，所以……”
“所以你就信他真会护你小妹周全？”
此言一出，陈凌蓦地一怔，看向陈启亮心中多了几分不安。
陈启亮原本还翻阅着案台上的书卷，心中忽然多了几分愁绪，又将书卷合了上来，言道:“我们当初离开京都是为了什么？就是为了远离皇家纷争，这六皇子身份特殊，又依附于三皇子门下，三皇子杀戮成性，你以为单凭他一己之力如何能护得了你小妹？”
“那……”
陈凌此刻没了主意，二人就这般静默相对，不远处的烛盏燃尽了烛油，于黑暗中泯灭了烛烟。
“快些走，似是要落雨了。”